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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思念,一生怀念 一一写在慈母去逝三周年祭日 刘修银

作者:刘修银 2016-12-21 23:34 来源:煤矿安全网

今年十一月十六日,是慈母去逝三周年祭日。此前,追思万千,恸怀涌动,想写篇怀念母亲的文章,以寄哀思,每每提笔悲恸之情顿然而生,一时笔提起,两眼泪湿巾,难以动笔写下去,唯有一种怀念之情在深深敲打心灵。三年来时而梦中相见,时而独自一人追思,每当想起母亲的慈祥面孔总是潸然泪下,“暗中时滴思母泪”,只因男儿太伤心。母亲三周年祭日那天,我大舅、二姨、二姨夫、三姨、五姨、六姨专程赶来祭奠他(她)的大姐,我的母亲。他(她)们跪在墓前,泣不成声的诉说对我母亲的思念,泪水掩面极度悲伤地说:“大姐,我们来看您了,大姐呀,您一生真不容易”。我们当儿女的陪跪坟前。那声声撕心裂肺痛哭声,哀诉对母亲的无限思念——。祭奠母亲以后,那哀伤的祭奠场景总是浮在现眼前,挥之不去。几多悲痛,几多哀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再次触及了我心灵的“痛点”,我强忍悲痛,含泪而书,以兹怀念。

母亲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在历史的长河中,三年时间不长,可以忘却也可以刻骨铭心,可以发生很多变故,甚至可以改变很多轨迹,唯一不变的是儿女对母亲的思念,唯一不变的是儿女与母亲血浓于水的脉脉深情,唯一不变的是母亲用勤劳善良在儿女心中筑起的那座不朽的“丰碑”!

三年前的十一月十六日,对我来说是个黑色的日子,是一个撕心裂肺的日子,中午十二点多,家里的电话铃声响的那样急促,似乎有不祥的预兆。我急忙拿起话筒立刻听到二哥那急切而有哽咽的声音:“三弟,快!快!快到医院来,俺娘现在很危险”!我顿时五雷轰顶,头脑一晕,一下瘫坐在沙发上,不禁泪水夺眶而出。此时,我夫人表情凝重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儿子赶快和我们到医院去,你奶现在病重!”。我们一家三口拦了一辆的车恨不得立即飞到母亲的病房。到了医院后,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大妹。小妹,小妹婿和我三姨个个表情沉痛,两眼衷伤。我刚到母亲病房门口,内科主治医师声音低沉的说:“老太太的病我们确实尽力了——”,我顿时泪水夺眶而出,模糊的的视线聚焦在母亲的脸上,伏在母亲的身边哭号着。此时此刻,我似乎还能听到母亲那微弱微弱的心跳,在母亲一息尚存之际,我们当儿女的遵照她老人家生前嘱咐,把她接回一生操劳,一生付出,一生寄托,一生奉献,一生呵护的家。母亲回到家里,似乎对家依然是那样的眷恋,那样的钟爱,那样的牵挂,她安卧在床上,面带微笑,慈眉善目,安祥的离开人间,享年八十一岁。

为了这个家,母亲用坚强支撑了一辈子!

我的母亲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八十一载的人生旅途,她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坎坷和生活磨难,养成了坚韧不屈的性格,用坚强支撑了一辈子,操劳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奉献一辈子,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打击都能挺得住。

我父亲因病长期医治无效于1975年5月12日早晨5点多和我们永别了。母亲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我们兄妹五人痛人骨髓,呼天叩地,泣下沾衣襟,悲痛号长空。出殡的那天,母亲报着我父亲的遗像含泪立下誓言,让我父亲安心的走吧,一定把几个孩子抚养成人。正当我们沉浸在生离死别的痛苦之际,有人同情的说她们娘们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有人担忧的说三个男孩子会不会变坏呀!有人叽笑的说“三个和尚头”恐怕连媳妇都找不到”。面对同情,担忧,叽笑,母亲把我们兄妹五个喊到一块声音哀颤的说:“你父亲是个老党员,忠厚老实,工作认真,现在你父亲走了,我们娘们几个要抹去眼泪,把悲痛藏在心里,抬起头来坚强的生活下去,你弟兄三个更要老老实实做人,好好的工作,决不能给你父亲脸上扶黑”。敦敦教诲一席话,铭记一生报娘恩。八十年代初,大哥,二哥和我先后成了家,又先后入了党。九十年代初大哥当上淮化集团的处级干部,二哥成为机械局下属的防暴电机厂长,我已提拔为科级干部,后又调到项目部任党总支书记。这让母亲十分欣慰和自豪,更让母亲欣慰和自豪的是,她老人家的孙子、孙女,外孙女都比较争气,孙女毕业与安徽大学、大孙子毕业于安徽中医药大学,二孙子毕业于日本东京大学慱士后,外孙女毕业于中国地质大学硕士研究生。母亲坚强,刘家兴旺,过去的同情,担忧,叽笑,现在变为惊叹,羨慕,赞许。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高尔基的一句名言:世界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我们兄妹每有一点点进步,每取得一点点成绩,都来自我们的母亲,都功归于我们的诀母亲。是母亲用坚强撑起了这个家,用坚强呵呵我们成长,用坚强托起了美好希望。父亲与我们诀别时,母亲才三十六岁,放弃了个人的一切,直至离开我们仍孤身一人,为了我们兄妹几个,牺牲了她美好的人生,把我们拉扯成人,给我们建立了“小家庭”。坚强的母亲,您让我们感动,让我们惭愧,更让我们坚强。几多坎坷,几多艰难,几多困苦,我们勇敢面对,坚强生活。

为了这个家,母亲用心血操劳了一辈子!

母亲一生艰辛,操劳奉献,八十一载,一路含辛茹苦,凄风冷月,艰辛多难,苦多福少。现在追忆心酸的令我难以言表。我的母亲在五十年代是一名筑路工人,夏天,头顶骄阳似火,脚下沥青油,热浪灼人,冬天,冰天雪地,寒风剌骨,既要从事强体力劳动,又要照顾家庭,起早贪黑,从无怨言。为了照顾家庭,母亲辞去市政马路工程队的工作。由于,父亲的收入低,家境清贫,因生活所迫,母亲又在大通煤矿干起了家属工,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在那个艰难困苦的岁月,免强能吃上饭的年代,母亲总是早起晚睡,披星戴月,即要忙着上班干体力活,又要照顾家庭,操吃操穿,洗衣,做饭,缝补,操劳,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没有清闲过一天。母亲为家庭艰辛操劳,对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干家属工三十多年里,其间,曾长期担任耐火砖厂队长,管几十号家属工,人们都亲切的称她“黄队长”。母亲每天早去晚走,脏活重活干在前,几乎年年被评为先进生产者,连续多次被评为标兵,还光荣出席过市、局举行的表彰大会。每当我看到大通煤矿光荣榜上母亲佩戴鲜花,面带微笑的照片,打内心深处为母亲骄傲和自豪。

七十年代初,大通煤矿是全省工业学大庆的红旗,外地参观学习的人很多,在进行“传统教育,忆苦思甜”活动时,单位领导经常让我母亲去给参观学习的解决军,工人,学生讲一讲在曾经当儿童团,讨荒要饭到淮南的经历。记得那是春暖花开的一天,母亲告诉我她今天要给解放军进行“忆苦思甜”,讲革命传统,正逢星期天不上课,我也赶到了“忆苦思甜”的现场,倾听母亲讲述当儿童的的经历,回忆逃荒要饭到淮南的苦难,讲到最后母亲声音洪亮的大声说道:“旧社会我们做牛做马,新社会我们当家做主人。我一生都要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话音刚落,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此时此刻,我为之热血沸腾,对母亲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八十年代初期,由于年龄原因,母亲主动提出把“队长”职务让给年轻人干,领导同意了母亲的请求,被分配到红砖厂工作,挖土和泥,拓砖坯子,晾砖坯子,装窑,出砖,码砖,每天都在高温下从事强体力劳动,就连年轻人累的都受不了。为了维持家庭生活,母亲从不叫苦叫累,一干就是十几年,直到年龄大被减载下来为止。记得有一年的冬天,白雪皑皑,寒风剌骨。正好该我休班就到砖厂想帮母亲忙忙,当我刚进窑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窑内烧的通红通红的,火辣辣的烤人,只见母亲穿着单衣浑身水洗一样,忙着装砖坯子。此时此刻,一阵酸痛涌入心头,视线模糊了,酸楚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这就是我勤劳一生,操劳一生的母亲。母亲在砖厂装出窑的场景,时常浮现在脑海,使我泪水盈眶,难以自持。在母亲离开我们的日日夜夜里,我经常在想,是什么让我更加怀念母亲?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是我对母亲所经历的苦难无耐而深深自责,更是因为母亲身上所俱有的坚强的 品质。

为了这个家,母亲用爱心呵护了一辈子!

我母亲在家排行老大,从小就秉承了外祖母坚强,善良,勤劳,愽爱的品质。在那个生活比较艰难的年代,父亲的工资不高,孩子又多家庭负担自然就大。母亲干家属工,用来家庭补贴,确保我们兄妹能穿上衣,吃上饭,能上学。六十年代未,我大哥以优异成绩考上淮南一中,当时,大通四小考上淮南一中的廖廖几人,凡考上都要吃住在校学,对我们家来说经济压力不小。好心的邻居劝我父亲和母亲说吃饭都困难了,还让老大到洞山上学么?父亲有点犹豫了,母亲却坚持让大哥上淮南一中,她说:“再穷,砸锅卖铁也要大孩子上一中”。母亲省吃俭用,硬是从牙缝扣出五块钱给大哥当生活费。大哥当时只有十几岁,一人住校,生活克俭,每星期从洞山地走回家一趟,带些碱菜回校下饭,每月硬是下省下两块钱。母亲心疼的说:“孩子,你学习辛苦,又长身体,千万别这么省,我们少吃一点,就省下来了”。家里再穷,都要让老大坚持上一中。后来,母亲动情地说:“如果不是赶到文化大革命,你大哥肯定能考上大学”。事实确实如此,大哥在我们兄妹中是最聪明的,八十年代初,参加成人高考,以优异成绩考取安徽省干部管理学院。

母亲用爱心呵护着我们兄妹,从未对生活失去信心,虽说家境艰难,可从小我们就没有觉得日子过的多苦,反而感到母亲的爱犹如春天般的温暖。春天到了,母亲下班后就抽空去挖野菜,摘杨槐花,捋榆树钱子,摘洗干净用面拌好,再拿快子从油瓶沾两点油往里一滴,蒸给我们吃,当蒸好的野菜往桌上一端,顿时香气四溢,食欲大开,我们兄妹几个吃的津津有味。夏秋两季,为了吃饱肚子,母亲还利用下班时间,到附近的农村拾庄稼,回来还忙着做饭干家务。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很少有清闲的时候,悄为有的点空闲时间,就纳鞋底或是捻麻线,两手从来不歇着。每到秋天,母亲忙着腌减菜。入冬前,母亲早早的把我们过冬的棉衣一针一线的缝好,棉祅是用染色的老粗布缝制的,穿到身上却非常暖和。有时,我的棉祅穿脏了,晚上母亲早早让我睡在被窝里,然后开始拆洗棉傲,洗完后用竹子烘罩往炉子上一扣,把祅面烘干后才睡一会,天不亮一大早起床把棉祅一针一线逢上,第二天我穿着暖烘烘的棉祅去上学,一股暖流涌动全身。

母爱是无私的,对她自己是吝啬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节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用在儿女身上,我们兄妹上学的学费,书本费从来没有拖欠过。在家庭最困难的日子里,母亲也总是变着法子给我们兄妹改善生活。六七十年代能吃点荤菜是非常稀罕的。母亲就在家门口买十几个小炕鸡,小炕鸭圈起来喂养,长大以后就杀掉给我们兄妹加“加餐”。有时侯,父亲休班钓些鱼回来后,母亲往锅里滴几滴油炕一炕,红烧出来后,我们兄妹又是一顿“美餐”。每次“加餐”,遇到“美餐”,母亲都是让父亲和我们先吃,常常是自己就着咸菜吃饭,现在想起来心都酸溜溜的,更多的是一种内疚。

记得大哥,二哥下放农村时,母亲把家里好一些的铺盖送给他们,总怕大哥,二哥出门在外吃苦受罪。我大哥是“老三届”,下放到肥西县偏僻的乡村。可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大哥下放走了后,母亲总在嘴里念叨:“老大现在怎么样啊?干活累不累呀?生活苦不苦不苦呀?有时还偷偷落泪。第二年母亲想大哥想的睡不着觉,就带着大妹风尘扑扑的赶到肥西县去看我大哥,当时大哥很瘦弱,和几个知青住在土坯房里,门口放着腌咸菜的大缸,打开缸盖一看腌的咸菜都霉烂了,几个知青一日三餐就吃霉烂的咸菜下饭。母亲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大哥,声音哽咽的说:“大儿呀,你受苦了”。从肥西回到家里,母亲痛哭一场,象害了大病一样,多少天都无精打采的。二哥下放淮南郊区,虽然离家比较近,农忙时二三个月可能回家一趟。母亲也十分惦念,经常站在房头张望,期盼二哥回来。母亲常跟我说:“你二哥受了不少罪,小时候跟我讨过饭,拾过粮,淘过炭”。二哥上班不久就谢三矿调到大通矿动输区工作,母亲从心里感到高兴,早晨一大早起床烧饭,让二哥吃的热热乎乎的去上班,并准备些可口的饭菜让二哥带着中午吃。每当我休班,母亲早早把饭菜准备好,让我给二哥送去,就怕吃迟了饿着。

我十六岁那年顶父亲在大通煤矿洞山小井上班,当时母亲非常难过,小小的年纪就去下井,心里一直为我忧愁,焦虑,操心。从第一天上班开始,无论多晚下班,哪怕是深更半夜,母亲都会守在家里等着我回来,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一边看着我吃饭,一边叮嘱我:“三儿呀,你年龄小,干的活又重。要听领导的话,注意你自己的安全”,直到我吃完饭后才去睡。1975年12月28日,洞山小井五六百人全健制的调新庄孜矿工作。那天,刮着西北风,一股寒意袭来。天刚蒙蒙亮,母亲就送我到矿门等车。接送我们的卡车有十几辆。我先扒上车,母亲把铺盖挮给我,嘴里不停地念叨:“孩来,你要好好的上班,好好的照顾自己”。我那时年轻不懂事,只哼了两声。上午八时许,大通矿北门口,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接送我们的车队开始发车了,母亲一路小跑紧跟车队后面,不停地向我挥手,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后来听门阾吴奶说,“那天,你娘送你回到家后痛苦一场,说人家的孩子都有父亲送,你却没有父亲送你,说你这孩子命苦。当时,你娘哭的好伤心哟,心痛你呀!是我和你李奶奶好劝呆劝才好了一点”,听着吴奶的叙述,心如刀绞,痛楚万分。当时,就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为母亲争口气。

最让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是1978年5月21日的夜班发生放炮事故,我被崩成重伤。第二天一大早,单位就派人通知我母亲,母亲很快到医院看到我伤势很重,一把抱着我头泣不成声喊道:“我苦命的孩子呀!”。我躺在病床上剖心泣血,泪水夺眶而出。看护我的潘师傅也情不自禁泪水直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安慰我母亲:“小刘,这孩子命大呀!”。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以后,我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在医院写了一份重返生产线的决心书,准备伤养好了以后重返一线,大干一场,争当劳动模范。有一天母亲看我,护理我的潘师傅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正巧,当时我们工区的张书记也到医院看我伤势愎复的怎么样。母亲把张书记拉到病房门口,恳求的说:“张书记,孩子的父亲不在了,我就把孩子交给你了,听说这孩子伤好以后还要重返一线,到时伤好上班了,请您张叔多多操心”!张书记回答说:“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到一线,刘嫂你放心,等孩子伤好以后,我们会妥善安排的”。在家休养几个月后,我到单位把重返一线的决心书递给了张书记,他拿在手里过目一下,表情严肃的说:“你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再到一线工作,再说我向你母表过态,你又是个能写能画的“笔杆子”,伤好以后就干宣传工作,这项工作也非常重要”。干了两年多的宣传工作,就担任了团总支书记。1985年调到机关工作,从此我的人生出现了转机。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我总是独自而饮,顿感酒入哀肠,不禁两眼湿润,化作想思泪,哀思如潮,悲痛之情久久难以平扶。

无私的母爱心中深埋,时刻系着儿女的命脉。 记得,大妹出嫁时,母亲拉着我大妹夫的手叮嘱道:“我把闺女交给你了,她从小就没有父亲,你可要好好的爱护她”。二妹出嫁时,我母亲也同拉着我二妹夫的手再次叮咛。又重复着我大妹出嫁时的那番话语,句句掷地有声,凝聚母爱,充满牵挂。我们兄妹一生都必须铭记:母亲是天下最无私的爱。

母亲把我们兄妹一个含辛茹苦养大直至成家立业。尽管我们兄妹已经长大,都已经当了爸爸,妮妈,但母亲依然关心着每一个人,在她的眼里我们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依然牵挂着,呵护着,我们兄妹谁家日子过的怎么样,谁家有点儿什么事儿,母亲总是挂在心头。有时候操心操的整夜都睡不着觉。九十年代中期,企业改制,下岗分流,减发工资,一些工厂频临倒闭。当时大哥所在淮化集团相对好一些,在经济上对母亲接济的多一些,在一定程度上也减轻了我们的负担。二哥所在的厂也倒闭了,当时我侄子在淮南二中上高中,住校费,生活费都难以筹集,曾经是厂长,法人代表的二哥,由于生活所迫到处打工。母亲一提起二哥家的生活状况心里特别难受。大妹,大妹夫双双下岗,大妹跟母亲卖菜,大妹夫自己单干,搞模具加工,生活免强维持。小妹,小妹夫在李一矿工作,俩人都待岗,我托人给小妹找个临时工干,小妹夫做起了小吃生意,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我当时在煤矿基建系统工作,更是举步艰难,度日如年,每月一百二十元的工资,有时两三个月才能开一资,几乎被逼到难以生存的境地。儿女困苦,母亲担忧,面对我们兄妹的生活窘境,母亲愁的更更夜睡不着,头发如霜,人苍老了许多。母亲对我和大妹操心最多,忧愁更甚。一九七年的一天中午,我听到敲门声看门一看有点吃惊的说:“俺娘,您怎么来了,快!快!快进屋”。母亲落坐后语气低沉的说:“在大通就听说了,你们单位几个月都开不了资,有要饭的,有吃鸡饲料的,这日子怎么过呀!”说着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二百块钱往桌子一放,看着我说:“这是你大哥给我的二百块钱,你拿着救救急!”。我非常愧疚的说:“俺娘,三儿难以尽孝心,怎能要您的钱,天理难容啊!”。我夫人和儿子也坚持不要。母亲急了,生气地说:“饭都快吃不上了,不要!你娘给它撕掉……”,迫于无耐,我们只好遵命收了下来,二百块钱如雪里送炭,缓解了生活一时之难。每当此情此景浮现在眼前,我夜难安睡,泪湿床枕,心怀愧疚,自责不已,更加感到母爱的无私,更加思念我的母亲。

大妹下岗,一直是母亲的心思。每当星期天回家看望母亲时,她老人家总是在念到这件事。可见牵挂之切,操心之甚。又是一个星期天我回家看望母亲,中午吃饭的时侯,母亲当着大妹,大妹夫和我的面说:“我大闺女不管怎么说也是高中毕业生,整天和我站在街上去卖菜,我当娘的心不安,三儿呀!你托托人让你大妹重新返岗上班,花多少钱你娘掏”。母亲牵挂之情如此急切。第二天我找到大妹所在厂党委办公室主任和劳资科长,他们以双职工下岗,优先安排为由,分配到当时效益较好的速凝剂厂上班,按月开工资,一直干到退休,大妹原单位的厂长退休后自己承办了速凝剂厂,聘大妹担任车间主任,母亲久悬的心才算落地。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睛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大妹夫因患肝硬化治无效于2004年去世。从此母亲又添心病,大妹夫和大妹相识是母亲托人介绍的,大妹夫的去世对母亲打击很大,深感对不起大妹,心里一直感到内疚。十几年来母亲和大妹、外孙女住在一起,相互照顾,相互陪伴,大妹上班时,母亲买买菜,烧烧饭。大妹陪伴母亲十几年我们一直表示感谢。每次我回家,母亲都是伤感的说:“你大妹命苦,你们当哥要多操操心,看有合适帮你大妹成个家”。介绍了几个,都因无缘,母亲的愿望未能实现。母亲最后一次住院牵挂最多的,放心不下还是大妹。在我看护母亲的最后时期里,她反复跟我讲:“三儿啊!你们当哥的一定要多操操心帮你大妹再安个家呀”。最后,母亲带着牵挂,带着心结,带着遗憾离开了我们。

为了这个家,母亲用奉献付出一辈子!

岁月无情,人生沧桑。 母亲为了这个家操劳奉献了一辈子,乌黑的密发变的斑白,远远看去如沾了一头的白霜,两眼也失去了乌亮,腰部受伤加上长期劳累,扭曲了母亲的腰板,高高的身躯矮了许多,脸上布满了邹纹,生活的艰辛和岁月的沧桑给她留下深深痕迹——

六十年代,国家处在困难时期,本来家庭生活就非常困难,更是雪上加霜,几乎陷入绝境。母亲想方设法多挖些野菜,多拾庄稼,多摘杨槐花,配着一些粗食吃。每次吃饭,母亲担心我们兄妹挨饿,总是让先我们吃完,最后才去吃,自然所剩无几,有时还饿着肚子去干活,多少次,我就亲眼看见,无法忍受饥饿的母亲把野菜用热水一汤洒点咸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当时,我透骨的心酸。冬天来了,凛冽的寒风,卷着需花,呼啸着,怒吼着向人们扑来,就像鞭子抽在身上。我们兄妹身上穿着母亲亲手缝做的每逢老粗布棉祅,棉裤,脚穿麻窝鞋,丝毫感不到寒凉。可是父亲、母亲却穿着薄薄的裤子和旧布鞋,在上班下班来回的路途中艰难的走在冰凌的雪地上,脚列的口子都挣出血来。一天,晚上母亲在炉子下面烤脚时被我发现,看到母亲脚上裂成那样,我五内巨崩一般。穷归穷,年还得过。每年春节,母亲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多做几个菜,全家人围在一起吃个年夜饭,菜刚上来我们“狼吞虎咽”,等母亲吃的时候,只是残渣剩饭了。吃完所谓的年夜饮,已是夜阑更深,万籁俱寂。当我们兄妹钻进被窝,并酣然入梦之时。母亲才蹑手蹑脚,把我们白天玩耍湿透的棉裤,一件一件地拿在手里,或绷在腿上帖近炉子,慢慢的烤干。有破的地方还一针一针的逢好。我们家尽管如此家徒四壁,饥寒交加,母亲从来没有亏待我们兄妹,孬好都能吃得饱,穿得暖。父亲工资不高,用来维持生计常常捉襟见肘,母亲省吃俭用把节省下来的钱,给我们兄妹五人交学费书本费,从来没有拖欠过学费。母亲常说:“宁亏大人,不亏孩子”为了这句话,母亲奉献付出了一辈子。父亲去世以后,母亲用孱弱的身体肩膀扛起了艰辛的日子。即使我们弟兄三个都已上班,生活也有了好转。可是母亲还在砖厂干着装出窑这又热又累又的体力活,大哥,二哥都劝她别太累了,砖厂那活不干就别干了。母亲总是微笑的说:“等你都成家了,我就不干了”。

八十年代初,大哥,二哥和我先后都安了家。特别是我结婚的时候母亲操的最多,给我打家具,做铺盖,订婚宴,买了红梅牌电视机,红灯牌收音机机,金狮牌自行车,还在大通胜利饭店请了八九桌客,热热闹闹,好不风光。前后邻居都夸我母亲有本事,二年内取了三房媳妇,个个都有工作,婚事办的这么排场,确实不容易。

八十年代未,母亲由于年龄原因从砖厂退下后,按理说应该享享福了,母亲深感当儿女的也不容易,不愿给我们添烦,就做起了小生意,卖卖鞋袜,衬衫什么的,经常自己一个人到蚌埠进货,非常辛苦。摆摊做生意收摊迟,中午就啃几口凉馍弃饥。有一天我到洞山办完事以后去看母亲,已时午时十二点,途经菜市场时,远远看去母亲一边啃着凉馍,一边招呼生意。目睹此情此景,我伤心痛目,两眼湿润。当眼泪流下来,内心“痛点”被触痛,方知道母亲默默奉献背后的艰辛。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二哥,我们都劝母亲别干了,母亲看了看我们兄妹说:“你们也不容易,等我累不动了再说”。母亲性格是说到做到。逢年过节看望时给点钱,母亲有时推辞不要,既使收了下来,年三十那天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又掏出来给孙子、孙女、外孙女当压岁钱。母亲摆摊做生意一段时期后,很多人也效仿起来,一条街上好几家做卖鞋袜,衬衫的,母亲一看生意难作就买起卖青菜,早晨三四点钟就赶到蔬菜批发市场兑一些青菜,然后到街上去卖,经常是中午十二点多才收摊。进人九十年中期,许多国企职工都经历了生活艰难的“阵痛。在这期间,我几个姨经常去看我母亲,每当看到母亲在街上卖菜,都心疼说:“大姐,你辛苦一辈子了,还卖什么菜,我们跟几个孩子讲,不要干了!””。母亲总是面带微笑的说:“谢谢几个妹妹啦!现在孩子都困难,我当娘的不能难为孩子,我卖菜,一天也多少也能赚几个,补贴补贴生活,给孩子们减轻点负担,等他们不太困难了,我就不干了””。既使在这种困难条件下,我们兄妹也曾表示要按月给母亲生活费。母亲却态度坚决的说:“现在你们都这么困难,就别定什么规矩了,等难关过去了,你们再进孝心吧”。知儿女之难,莫过于母亲。为了不给儿女添麻烦,为了给儿女减轻负担。母亲继续在街上卖菜。几度风雨,几度烈日,几度雪霜,母亲卖菜受了多少罪却从无怨言。有一天,母亲从疗养院卖菜回来的路上,骑到下坡路时三轮车翻了,母亲被踤伤。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我心里急的直冒火,火急火燎赶到大通,到了母亲的住处,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痛,目不忍睹,母亲的脸肿的发青,两眼布满了血丝,左胳臂打着石膏,我一头扑到母亲的床头嚎啕大哭:“俺娘!俺娘!俺娘!”。现在回想起来心向刀割的一样疼痛。一种内疚、一种悔恨、一种自责相交织,至今良心难安。

母亲阿!在您老干装出窑高温重体力活时侯,您的子女劝你别干了,您老人家总是说,“等你们都安家了在说!”。

母亲啊!在您老做服装生意时侯,您的子女又劝你别忙了,您老人家总是说“等累不动了再说!”。

母亲啊,在您推着三轮车卖菜的时侯,您的子女再次劝您别干了,您老人总是说“等你们都不困难再说”。

母亲啊!在我们生活有所好转想多给您点钱的时侯,您老人家又是笑意满面的说“等我孙子、孙女、外孙女上完大学再说”。

这是何等的奉献,何等的付出,何等的愽爱。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的我们来世还做您的子女!

2002年以后,淮南矿业集团以“一切为了发展,一切为了职”为企业宗旨,全面施实“建大矿,办大电,作资本”的发展战略,国能公司回归主业,基建系统枯木逢春。职工收入倍增,我的家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兄妹都各尽孝心。母亲也住上集团公司棚户区改造分给的92平米三居的新房,开始过上好日子。然而长期养成的习惯,使她从来不乱花一分钱,一日三餐少不了咸菜,剩点饭菜热热再吃,从来舍不得丢。晚上不到天黑透,她连灯都舍不得开。我们兄妹平时给她添几件新衣服,如果不出门都板板整整的放在柜子里,平时舍不得穿。每逢节假日,家人团聚时,我们兄妹都开导母亲吃好,喝好,穿好,安享晚年。母亲笶而不答。我们一旦离去,母亲则生方设法把一分一分钱攒起来。有一个星期,我去看母亲进屋后,见她坐在床上数钱。有一角的,二角,五角的—。我劝母亲生活不要这抠了。母亲回答道:“您娘生体不好,经常住院,住一次院都要花好几千,平时多攒几个,多少也难给你们减轻点负担”。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酸。

由于长期的劳累,操心和付出,母亲不到六十就患慢性支气管炎,肺心病,但母亲仍然硬撑病弱的身体日复一日的操劳,奉献付出。近二十年来,母亲饱受痛病和伤残的折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确实挺不过去了,自己就到私人开的诊所挂挂吊水,开点药,母亲认为这样即省钱,又不给子女增添麻烦。多次住院都是我们兄妹强行而为之。那是2007年的一天,正值双休,我回家看母亲时,一进门就看到母亲嘴唇发青,额头冒汗,目睹此状,我急忙说到矿三院去看看,母亲表情痛苦的说“不去了,去了肯定要住院,花钱不说,还影响你们工作,忍一忍就好了”。情急之下,我给大哥打了电话”。半小时后,大哥赶到当即决定到矿三院治疗。急诊科接诊后转重症监护室。住院当天交了八千元,第三天又通知交钱,平均每天上千元。母亲急了:“这那是住院,这是住钱,赶快出院!”。大哥和二哥说:“老娘钱的问题您不用操,您只管安心治疗”。母亲回了一句:“我每几乎年年都要住院,花这么多钱不是连累你们嘛”。大千世界,古往今来,什么都事都可以掺假,唯有母亲给儿女的情和爱是最真诚,最纯洁和最无私的,就是在身患重病的时候,还想着儿女,为其分忧。!

月到十五分外明,人过五十常怀旧。我常想,我们家几乎处在绝境边缘的面前,母亲凭借什么力量,把我们兄妹五人抚养成人,在这几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她将奉献多少精力,付出多少心血,直到母亲最后一次住院,我才似乎有所领悟。

母亲最后一次住院是2013年年月,直到十一月十六日心脏停止跳动,她老人家在医院度过了她一生最艰难的岁月。母亲顽强的和病魔抗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是母亲病情发作最痛苦的时侯,坐不能做,卧不卧,鼻子上插着氧气管,手上扎着输液的针头.大姆指还夹着测心跳,测血压的卡管。看着母亲满是紫青色的手背和一脸的痛苦,我的泪水难以控制,泪珠顺着脸庞滴了下来。在病魔的折磨下,母亲依然牵挂,关心我们兄妹。每次我大舅,几个姨去看我母亲时,她总是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百年以后,你们不要难为我的孩子啊!“大舅和几个姨都含泪允诺。母亲用一生的坚强,一生的勤劳,一生呵呵,一生的奉献,把我们兄妹抚养成人,安家立业,她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期希这个大家庭和睦相处,紧紧抱团,血脉相承,家族兴旺。母亲最后一次住院经常跟我讲:“三儿呀!您娘一辈子把你们拉撕大不容易,你娘百年后,你们兄妹一定团结好,我这个大家庭不能散,我的孙子,孙女,外孙女这一辈也要团结好”。我依偎在母亲身旁含泪回答到:“俺娘,你放心,我们这个大家庭永远不会散,一定团结在一起”。母亲眼睛一亮,笑着说:“大家庭团结好,您娘的一辈子心血就没白费”。十一月十六日的早晨,母亲再次提到大家庭不能散,还一手紧握拳头比喻到:“要团结紧紧的”。我回答到:“俺娘!您放心,我们会团结紧紧的”。母亲用那期盼目的看这我说:“团结紧紧的,您娘就放心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我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一息,依然牵挂家庭,牵挂儿女,牵挂子孙,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

日日夜夜的思念,一生一世的怀念。母亲!我们永远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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